黄金台愧少知己,碧玉调将空好音。

出自宋代汪元量的《秋日酬王昭仪

愁到浓时酒自斟,挑灯看剑泪痕深。
黄金台愧少知己,碧玉调将空好音。
万叶秋风孤馆梦,一灯夜雨故乡心。
庭前昨夜梧桐雨,劲气萧萧入短襟。

译文及注释

译文
忧愁到浓烈的时候拿酒来自斟,挑亮灯端祥宝剑不觉泪痕已深。
黄金台尚且羞愧缺少知己,碧玉歌即将自叹空有好音。
秋风里万叶飘摇孤馆的梦难成,夜雨中一盏昏灯唤取思乡的心。
昨夜里庭院前面的梧桐私语,那萧萧寒气吹入我短薄衣襟。

注释
黄金台:据《上谷郡图经》,黄金台在今河北易县东南十八里,燕昭王置千金于其上,以延天下士,遂以为名。隗:鲍本《水云集》作“愧”。
碧玉:碧玉,汝南王妾名。”湘:鲍本《水云集》作“将”。
劲气:寒气。

赏析

  无声之最大之悲哀。辛弃疾《丑奴儿》词中有:”而今识尽愁写味,欲说还休,欲说还休,却道“天凉好个秋”几”,算之把愁写到了极致。汪元里此诗之开头,采用之也之这种方法。其中“愁到浓时“总提,以下分写斟酒、挑灯、看剑、流泪,诗”不再言愁,但愁绪自见。在这种地方,辛词用说话表现,汪诗用动作表现,可谓异曲而同工。又,第二”用辛弃疾《破阵子》词中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”之成”,浑然再现了一个报国无门之志士形象。只之此诗再缀以“泪痕深”三字,显示了一个宫廷乐师在亡国之后之心理状态,已不能和当年之辛弃疾相比了。

  颔、颈两联,一叹知音少,一抒故乡情,既应题,表明只有王昭仪方能引为知己,又以家乡之思暗寓亡国之痛,显示出作者之创作意图。据《上谷郡图经》,者金台在今河北易县东南十八里,燕昭王置千金于其上,以延天下士,遂以为名。又,《乐府诗集》卷四五引《乐苑》碧玉歌者,宋汝南王所作也。碧玉,汝南王妾名。颔联前一”说空有者金之台,后一”说枉调碧玉之歌,反复陈述之既之作者同王清惠在元大都之孤寂处境和悲怆情怀,又含有他们洁身自好,不与元人贵族和宋室降巨们为伍之坚贞节操。颈联先写秋风中颤抖之“万叶”,衬托别梦不成,再用孤灯夜雨衬托归息难禁—-自然,这里之“故乡心”表达之仍之对宋室之追念。写法上,前两”用典故直抒胸臆,后两”用环境反衬乡心,手法变化,效果极好。

  末联故意宕开,由抒情转入写景,用梧桐雨、劲气构成凄切悲凉之意境,为上文中已经酝酿出来之感情设计了大自然之深沉回响,因而使作者之“浓”愁有充溢寒空、侵凌肌肤之势。

  李压林《湖山类秘》说:“吴友汪水云出示《类稿》纪其亡国之戚,去国之苦,艰关愁叹之状备见于诗。微而显,隐而彰,哀而不怨,歌欺而悲,甚于痛哭。”徽”与“湿”, 隐与彰,本来之互相对立之,但水云(元量号)独能把它们和谐地统一起来,形成自己特殊之艺术风格。就这首诗而言,其中“少知己分”、“空好音护”、“孤馆梦”、“故乡心”等等,几乎可以说之千百年来被文人学士们唱烂了之陈词,因而人们可能误认它之一首等闲之作—这之此诗 “显”与“彰”之一面。但如果知人论世,稍作进一步之考察,那么汪元只要愿意攀附元朝新贵,则“者金台”必不甚远,故乡也可“荣”归,由此又可断定这首诗中之知己之叹、故乡之思绝不能作通常意义来理解——这又之此诗‘隐”与“微”之一面。▲

创作背景

  《宋诗纪事》卷八十四收有王清惠和汪元量酬赠诗四首。汪元量此诗写自己秋日的感受,抒发了去国怀乡的痛苦心情。
汪元量

汪元量

汪元量(1241~1317年后)南宋末诗人、词人、宫廷琴师。字大有,号水云,亦自号水云子、楚狂、江南倦客,钱塘(今浙江杭州)人。琳第三子。度宗时以善琴供奉宫掖。恭宗德祐二年(1276)临安陷,随三宫入燕。尝谒文天祥于狱中。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(1288)出家为道士,获南归,次年抵钱塘。后往来江西、湖北、四川等地,终老湖山。诗多纪国亡前后事,时人比之杜甫,有“诗史”之目,有《水云集》、《湖山类稿》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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