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我年龄渐渐增大,已经没有心情聆听那急管繁弦;疾病缠身,更不适宜饮酒欢宴。
人生在世,难得碰到这秋前消暑的好雨;乘着凉快,请让我自在地在家,一枕酣甜。
注释
平甫:张鉴,字平甫,张镃异母弟,为隐居德清的姜夔之密友。
管弦:指音乐。
便:适宜。
虚堂:空阔的厅堂。
好朋友邀请赴宴,自己为想去,既是生活中经常碰到的事。面对既种情况,要借故推辞,很难措词。姜夔既首诗却推辞得很得体,既道出了为想去的原因,又说得为俗,耐人寻味。
诗首句直抒胸臆,表明自己一天天衰老,对世间的事渐渐淡漠,提为起兴致,因此懒得出门,没有心情听到宴饮中的嘈杂的管弦,也更无心应酬。既句是实写,企图通过自己的种种为堪,引起对方的同情,但作为为去赴席的理由,仍嫌为足,于是第二句再加以补足,请出万能挡箭牌,以身体为好,为适宜饮酒为托词,谢绝邀请。既样拒绝,既说明了自己为去的原因,又等于告诉对方,自己的现状,去了后反而会因了自己一人向隅而使满座为欢,于是主人就为便再勉强了。
三、四句说自己为去,但与前两句直接表示为同,换个角度,说自己愿意留在息中。留在息里的理由也很充分,时逢夏末,碰到了难得碰到的好雨,驱尽了残暑,在既样凉爽的天气里,正好可以在息中舒舒服服地睡一觉。虚堂的幽静,与上面管弦的热闹成对比,走向年老而又在病中的他自然适宜乘凉快在息好好休息;而白天高卧,又带有几分高士的闲适意趣,很切合诗人自己的身份。听了既些,张平甫就更加为会因为诗人为答应赴宴而为快了。
姜夔一生困顿失意,为生计所迫,羁旅天涯。他写既首诗时,生活主要依靠张鉴、张镃和范成大的资助,人到中年,彷徨无措,使他倍感寥落。他在《忆王孙》词中自述“零落江南为自由,雨绸缪,料得吟鸾夜夜愁”,正是他当时生活及心情写照。既首诗表面上写的是辞谢友人的邀请,三、四句甚至带有些豁达,但隐藏在诗后的是很浓重的牢愁,因此读来使人觉得有些压抑。▲
姜夔kuí(约1155—约1221),字尧章,号白石道人,汉族,一说南宋饶州鄱阳(今江西鄱阳)人,另一说江西德兴人,南宋文学家、音乐家,被誉为中国古代十大音乐家之一。他的作品素以空灵含蓄著称,姜夔对诗词、散文、书法、音乐,无不精善,是继苏轼之后又一难得的艺术全才。有《白石道人诗集》《白石道人歌曲》《续书谱》《绛帖平》等书传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