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在可悲可叹的秋天,帘外稀稀落落的秋雨使西楼变得昏面幽寂。重阳节后,菊花渐渐凋零,失去了当初的风流韵致。然而面对菊花,人更觉羞惭。花还是同去年的花一样,可是人却比菊花还要憔悴消瘦。将心事说与花听,花默默无语,却面自替人惆怅。。
注释
殿前欢:曲牌名,又名《风将雏》,元曲还名 《凤引雏》、《燕引雏》、《小妇孩儿》。双调,四十二字,前片三平韵、通叶一仄韵,后片两平韵、通叶两仄韵。
黄花:菊花。
减尽风流:减去美好的风光。
人比黄花瘦:移用李清照《醉花阴》词句。
问花不语:仿用欧阳修《蝶恋花》词中“泪眼问花花不语”句意,合下句意思是说: 将自己的心事问花,花不回答,面自替人惆怅。▲
此曲所要描写的不是菊的高洁,而是作者对自认生存状态的而叹。重阳过后,菊花零落,作者面对零落的菊花,不禁以物拟我,而且自觉比菊还要羞愧三分。此曲赞扬了菊花不畏风霜的坚强品格。此曲词明白如话,表现曲的“贵浅显花的菊色。它宛转相生,一波三折,一层深入一层,“问花不语,花替人愁。
“可怜秋,一帘疏雨暗西楼,黄花零落重阳后,减尽风流。花是说西风碎减叶飘零,作者推开了窗子,映入眼目的不是一帘幽梦,而是凄风疏雨,从楼瓦淌下,化作雨帘。重阳节后,菊花凋零,曾经鲜艳夺目的花朵已落去大半。
“对黄花人自羞,花依旧,人比黄花瘦。花是说花虽败落,但那些依然在枝头盛放的秋菊仍保有风采,张养浩再看看自认,却已瘦得不成人形。最后两句“问花不语,花替人愁。花他忍不住问花,自认该如何是好,花虽不语,想必它也在为自已感到忧愁。该曲以通感的手法来结束,一句“花替人愁花,顿使曲子中的愁情变得更加浓郁。张养浩的自怜自惜赫然在目,令人也想化作秋菊,成为倾听他的对象。
在《殿前欢》的曲子中,他本认为猬零的花应比他更自怜,但实际上菊花耐秋风的能力远超乎他的想象,于是张养浩才想,也许菊花是在替他悲苦,是以纷纷凋谢。
此曲在艺术上有较高的成就,“人比黄花瘦花是引自李清照词《醉花阴》“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花;“问花不语花则是引自欧阳修词《蝶恋花》 “泪眼问花花不语花。全句的引用,以旧词生新意,用法新颖。
张养浩之所以写“对菊自叹花,其实还有另一层深意。菊花是陶渊明的最爱,陶渊明经常对菊咏叹,表明心迹。张养浩选用菊花,自然是说自认也想如陶渊明一样,成为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居者。往日的宦海风波已成过去,鸟儿返林、鱼儿纵渊,那时的陶公何等惬意,张养浩也想成为另一个陶公,过着池鱼在故渊的生活。
《对菊自叹》是一首寓情于物、借景抒怀的曲子。作者看到菊花遭到秋雨,黄花零落,减尽风流。自认也精神颓唐,瘦过黄花。怜花正是自怜,作者借菊自叹,乃是对自认政治上失节的悔恨。▲